”李玄都点头道:“关键在于‘因势利导’四字,我将其理解为时势造英雄,也是英雄造时势,两者互相成就。大势就如滚滚江河,你只能根据地势以堤坝去引导它,使其改变方向,而不能阻断或是使其逆流而行,可此时我在清微宗中,已无势可借,手中更无利去引导他人。”
玉清宁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神色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李玄都道:“当初二师兄举荐我成为天罡堂堂主,此乃上三堂之列,位高权重,若是老宗主同意,那就意味着我在宗内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,可是老宗主拒绝了,只许了一个天微堂堂主的位子。这个位置当然不算低,但远远谈不上改变清微宗,甚至连议事列席的资格都没有。按照二师兄的意思,我可以在这个位置上苦熬些年头,可是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,说我急功近利也好,说我目光短浅也罢,从天宝二年到天宝七载,国事一误再误,还有几个五年可以熬?还有几个五年可以等?所以我在清微宗中已是无路可走,故而在万般无奈之下,我才向师父如此谏言,可看作是最后破釜沉舟的手段。这也是我为何说,就算没有你们的请求,我也会劝谏老宗主的缘故。”
玉清宁沉默了,过了片刻,她才缓缓说道:“谏言有很多种方式,直谏,讽谏,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