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半点坏事,好事倒是做了不少,每逢冬日,有些人家断了炊,他们便拿钱出来买粮,周济穷人,或是哪家有个急事,开口相求了,他们也从未推脱过半分,至于修桥补路,纳捐善银,哪样少了?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,为什么就因为我这个不孝的女儿,就枉送了性命?这是为什么呀?”
李玄都平静道:“我也在想,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?为什么越是好人,受的委屈就越大?”
丑奴儿缓缓抬起头来,醉眼惺忪,又泪眼婆娑。
李玄都缓缓说道:“你的父母不是因为你而死,你也勿要自责,就算你不离开天乐宗,醉春风该杀人还是会杀人,不过是换成另外一个理由罢了。古往今来,杀人的理由千千万万,可真正能够在道理上站住脚的,却是不多。醉春风杀人,他说皆是因为你离开天乐宗,他才会杀人,这便是把罪责放在了你的身上,可这是什么样的道理?是圣人的道理?还是朝廷的律法?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而已,若是这样也可以作数,那天底下便没有杀人之罪了。”
丑奴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,不再喝酒。
三人之间陷入到沉默之中。
胡良“砰”的一声将已经空了的酒坛重重放在桌上,带着几分醉意大声道:“说到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