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不是找你的别扭,你下去吧。”
这伙计终于有了个台阶下,不敢再去还嘴,小声嘟哝了一句,逃也似的转身离去。
不多时后,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从不远处的楼阁中走出,来到三人的面前,满面笑容地抱拳道:“底下的人不晓事,冲撞了三位,还望三位见谅。”
李玄都伸手请这名锦衣男子入座,四人刚好凑足一桌,然后淡笑问道:“不妨事的,不知尊驾是?”
锦衣男子笑道:“在下就是这琉璃阁的主人。”
李玄都拱手道:“失敬。”
锦衣男子转身朝不远处侍立的随从做了个倒酒的动作,不多时,便有随从端来一个托盘,上面有一把官窑青瓷带把酒壶和四个配套的酒杯。
锦衣男子亲自持酒壶将四个酒杯斟满,笑眯眯道:“来者都是客,相逢即是缘,这壶酒当我送给几位客官的,不要银钱,酒是从江南运来的花雕酒,没有三十年那么邪乎,只是十八年的,若是几位客官不嫌,一起喝两杯?”
胡良以两指捻起一只酒杯,淡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,要不怎么说是当家的。”
锦衣男子当然不是方才那个没眼力见的活计,瞧得出胡良和李玄都这是在一个唱红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