牝女宗在眼皮子底下搞出如此大的动静,整个钱家除了大长老之外竟是毫无所觉,是否是因为承平日久的缘故?”
钱锦儿坦然承认道:“好战必亡,忘战必危。一个家族立世也是如此,太平日子过久了,总会变得麻木不仁,正道十二宗和邪道十宗之所以能历经千年而不衰,未尝没有因为双方互为对手的缘故。”
“一语中的。”李玄都道:“儒家圣人说中庸之道,道家先贤说阴阳之道,有阴才能有阳,有阳方能有阴,没有恶,何为善?没有邪道,哪来的正道。”
就在此时,在雾气弥漫的湖面上骤然传来洞箫声音,悠悠荡荡,幽怨凄婉,仿佛是一位凄苦女子正在呜咽哭泣。
李玄都一惊,凝神聆听片刻,侧头望向钱锦儿,问道:“钱大家是音律大家,可是听出什么韵味?”
钱锦儿轻声道:“这支曲子从未听过,不过其中满是苦涩意味,应是为男女情事而作,而且结局应该不会太好。”
说到这儿,钱锦儿的眼神又晦暗几分,显然是想起了被柳玉霜囚禁的袁飞雪。
李玄都没有钱锦儿那么多感触,只是说道:“恐怕没有那么简单,此人分明是以箫声试探我们,若是一个不慎,便要被箫声牵引体内气机,轻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