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人单掌竖立身前,禅唱一声之后,方才开口道:“当年帝京之变时,贫僧并不在帝京城中,无缘与李先生交手,实是引以为憾事。”
李玄都笑了笑:“这话可就虚伪了,我又不是帝京之变的当天才到了帝京,此前我在帝京陆续居住一年有余,你若是觉得没能与我交手是憾事,大可早些来挑战便是,赢了之后,那太玄榜第十人的位置也是你的。我很好奇,这一年以来,你都做什么去了。”
僧人脸色一沉,显然是被激怒了。
脚下的蝼蚁不会使人动怒,所有的狂妄和讥讽都会被视作一个笑话,所以大人物可以在小人物面前尽情地展现自己的从容和涵养,可一旦讥讽之人变成了和自己同等地位之人,那么相当一部分所谓的大人物便会原形毕露,其实他们与他们眼中的小人物并无二致。
李玄都是个游走于大人物与小人物之间的人,他结交过江湖巨擘和庙堂权贵,也见识过最底层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,所以他在每每生死之战的时候,都会说些不要钱的话语来扰乱对手的心境,成了最好,不成也无所谓。
对于许多“纯粹”武夫而言,此举有失光明正大,交手就应该一对一,而且不能用暗器,不能用术法,不能用任何武道以外的手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