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堂外站了一个年轻人,身长八尺,身着鹤氅,显得气态不俗,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。
慧玄师太皱眉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来人正是李玄都,他并未回答慧玄师太的问话,而是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我只问你,你说的这位谷夫人,担任何职,竟然能代表整个清微宗。”
慧玄师太望向李玄都,发现自己竟是有些看不透此人的深浅,心中一凛,不敢大意,只能压着性子说道:“这位谷夫人是清微宗宗主李元婴的夫人。”
“清微宗宗规共有三百六十五条,哪一条都不曾规定宗内有宗主夫人一职。”李玄都的语调略显低沉,却透着严厉:“昔有圣人为天下订立规矩,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,夫为妻纲,既然宗主夫人一职不曾在宗规中载有明文,又不是妻为夫纲,这位谷夫人何以能代表清微宗?”
慧玄师太听得这番话,原本的警惕稍减,只道是个一腔热血的愣头青,淡淡一笑:“阁下这句话还真将老身问住了。”
“请回我的话!”李玄都的语调骤然拔高,目光直刺慧玄师太的双眼。
慧玄师太被一年轻晚辈如此逼视,顿时觉得被冒犯,一下收敛了笑容:“既然你要老身回你这句话,那老身就回你。你且听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