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有个不太美满的故事吧。天锦如此想着,没再追问,她岔开了话题,空茫的眸子遥望着天际,“我以前有个朋友,贵族显赫,他也曾说过目中无权贵。可是那些入不了他眼的东西,偏偏又放不下。他说,那是他身在此位的责任。”
天锦顿了顿,又联想到自己,垂下头去,“我们都厌恶枷锁,却无法挣脱。”
心中陡然荡起一层涟漪,唐七微微侧目于清闲自在的女子,问,“那你还把他当朋友吗?”
天锦十指交叉,托着下巴,轻声阴郁,“在我心中,一直都没有将他当朋友。”
提问的男人赫然失意,就在他垂下眼帘埋过头去时,天锦又道,“他一直都是我生命中,最重要的一部分。”
唐七一惊,连心脏都在霎时间漏了一拍。
天锦垂下眉宇,低叹着,“可惜,他已经听不到了。”
两人突然沉默起来,四下的气流宁静而悠远,抚摸过他们的脸庞,又去到不可探究的地方。
“你流浪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?”天锦打破了宁静,但她的声音很好听,温柔入水,随风飘逸。
“很多。”唐七陷入回忆,“北国也去过。”
“北国。”这是多么遥远的名字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