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意,是想要应允孔将军的——以我的估算,主公此番攻洛,最多三个月,必能成功,军中所携,不可能连三个月的粮草都没有,还需要从许昌再千里资运吧?”</p>
支屈六闻言,不禁双睛一亮:“果然吗?!”</p>
裴该说果然——我应该没有记错,而历史也不至于在这个节点上产生太大的变动——但这不重要啊,重要的是——“粮秣皆由程子远调度,他特意避开,必然只留下极少量以资供颍阴,其余的闭锁于府库之中,谁敢擅动?我若允了孔蒉,过后又拿不出来,当如何处?将军固然可以留守之权限,开府库取用粮秣,但等程子远归来,必然当面责备将军——曲在将军,如何应对?”</p>
支屈六一拧眉毛,说若真如此,确实其曲在我——我还能怎么办啊,他骂也只好忍着呗。</p>
裴该说对啊——“则是我的谋划,使将军受辱,即便将军再如何海量宽宏,其于裴某,难道便能毫无芥蒂么?是程子远见将军与我亲善,故欲离间之也。”</p>
支屈六说那倒也不至于,既然裴先生您判断主公三个月便可攻克洛阳,许昌不必再存留接济前线的粮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