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丛生,所以不日便将北归,建议大军溯淮而上,狠狠咬住他,只要牵绊住敌人一两个月,则贼军必溃;最不济也看准机会,等敌北归时从后追杀,必能获得大胜。但是纪瞻说裴该年纪轻,又不懂打仗,我不认为他的判断有准儿……王导在回信中赞同纪瞻的看法,说只要大军汇集,石勒见无隙可趁,迟早是要退兵北返的,正不必轻易出击;至于追击么……也未必靠谱,还是以守备为上。</p>
这回王导再问从寿春过来的军吏,对方回答说:“贼军已北遁矣。”王导不禁长舒了一口气,随即笑笑:“不想竟被裴文约侥幸言中。”</p>
等问完了前线战况,王导这才转过头来和裴该见礼。当日司马越军中参谋,数量最多的就是王、裴两家人,王导虽然离开得比较早——被借调去了司马睿幕府——但跟裴该也是见过一两面的,故人重逢,不禁唏嘘万千。然后他又提醒司马睿,说大王您请收泪吧,江边风大,还是把东海王妃迎回建邺城中再叙话不迟啊。</p>
这会儿裴氏的马车也从楼船上运下来了,早已不是当日渡江时候的那一辆,纪瞻给换了乘华贵的厢车,描金绘银,极其的富丽堂皇。但马还是原本那两匹,因为寿春晋军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