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顷三百零六亩,旱田二十二顷零九亩,八成植稻,二成种菜蔬、瓜果,年成若按去秋计算,当能收谷一万七千余斛……”
“去岁是丰年还是歉年?”
“去岁江东大旱,多地歉收,本处临湖,尚算丰年。”
裴该心说合着丰年一亩地才能收三斛多点儿,三百来斤啊,还是没脱粒的谷子,这产量可有点儿凄惨……哦对了,这年月亩比较小……转念一想,也不对啊,那斛(石)和斤也都要比前世的计量为小哪!
于是又问:“可收租几何?”
路德答道:“若按官家税,是四千余斛……当然那是不可能的。过往的田主,一般也就税外加收二三成,若按总收五成计,丰年则是八千五百斛……”眼瞧着裴该眉头微皱,赶紧补充道:“其实收六到七成,那些泥腿子也不至于饿死,可得一万两千,甚至一万三四千斛。丹湖虽是官家的,却并不禁百姓使用,若再征些菜蔬、菰米、鱼虾、雁鹅、犬豕之类,则除供主公与东海王府所用外,于句容或建邺市集上卖了,也能得个一两千钱。”
裴该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——种地可是真难啊!若得袁大德鲁伊在此,或可十倍于此数,那我又何必烦心?
他没想着一直呆在江东,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