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婚配了,不碍受孕。”
裴该面色一沉,故意表现得非常严肃,同样压低声音说:“天癸虽至,筋骨未健,盆骨料亦尚狭。侄儿曾听医者云,这般少女即便受孕,也难安产,十胎中恐难有三胎存活,实不宜婚配……”这在他前世本是常识,这年月懂得的人却少,再加上人的平均寿命比较短,疾病多发难治,所以才习惯早婚早育——这就跟打渔技术不过关,所以广撒网撞大运没啥区别,至于因此可能引发孕妇因为难产而一尸两命,反正女人地位低,男人尤其是贵族男性,压根儿就毫无顾忌。
裴氏闻言,不禁微微一愕:“果有此说么?”她心说怪不得,我十四岁嫁给东海王司马越,第二年就怀孕了,但未及三个月便即流产,此后又流过两胎,还有一胎不足月而夭折……难道果如裴该所说,是因为年岁太小,筋骨未健之故吗?
裴该点点头:“不仅如此,女若多次流胎,再欲受孕,难矣哉,是早婚非止有伤妇人,且于子嗣不利……”你逼我结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子嗣吗?我就从这个角度来搪塞你——就见裴氏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些许惊惶乃至悲戚之色。
虽然根据裴该这段时间的观察,裴氏天资聪颖,也读过不少书,即便在贵族女性中也属于佼佼者,但终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