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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在广陵城中歇了三日,卞壸将出府库钱粮,还亲自跑几家大户去劝捐,就利用他这大半年时间树立起来的人望,竟然凑到了不少的物资——粮三千斛、钱七千,还有壮丁四十余人,其它肉、酒等物也不少。然而广陵城小地卑,却果然是没啥人才了,最终只得由祖逖署卞壸那位姓戴的故交——貌似是戴渊戴若思的族人——为郡主簿,暂摄广陵,以及附近的海陵和舆县县事。
郡主簿,还有裴该让卞壸当的州别驾,都属于可由长官自行征辟的僚属,若按后世概念,算临时工,不占编制,故此也不需要上报。当然啦,身当乱世,很多旧有的规矩也都没法严格遵守了,比方说若是一板一眼按规定走,裴该这徐州刺史、祖逖这广陵太守,以及卞壸曾经做过的临淮内史,就全都作不得数。
因为这些官都不是朝廷正式任命的,而是琅琊王司马睿和前徐州刺史裴盾“署”的,“署”就是暂代的意思。固然这几位都有任命官员的资格,但理论上你得行文朝廷,经过盖章承认,并且颁发印信,那才能正式就职啊,但问题朝廷跟哪儿呢?连皇帝都已经被人给掳走了呀!
所以这种“署”,也就跟真的没什么区别了。但有一点,原本卞壸的临淮内史是裴盾署的,在尚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