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,无奈之下,才筑堡自守,保障地方而已——实不敢大过县城,那些都是街头谣言,太守慎勿轻信!”
祖逖紧盯着他的表情,缓缓问道:“汝名陈剑,乃陈奋之弟?”
“小人是陈剑,字……”
“我听说,汝兄弟家中,原不过数顷田地,自筑坞堡,胁迫民众,今淮泗之土,已尽入汝陈氏名下,可有此事么?”
陈剑连连摆手:“实无此事。我兄弟修坞堡,不过为保障乡中百姓平安而已,百姓乃乐输收获相助,那些田地还都在旧主名下,何曾入我陈氏?”他心说我倒是想把那些土地名正言顺地全都给吞了呢,问题连官府都没有了,我就算篡改了田契,那也找不到人来盖章承认啊——虽然既成事实,终究欠缺了官府的背书,不怎么牢靠的。
裴该及时摇摇扇子:“祖君何必咄咄逼人?不管田在谁家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只须按例缴税便可。”随即故意打个哈欠:“还是赶紧入正题吧。”
陈剑暗中舒了一口气,偷眼观瞧裴该,心说大庭广众之下你打哈欠?你是毒瘾犯了吧……听说这位使君年纪虽轻,却是闻喜裴氏的嫡流,真正天下一等一大家族的子弟,所以才能身居三品高位。老天真是不公啊,倘若我也能托生个好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