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是……”
“小人淮泗坞主陈奋,字……”
“汝便是陈奋?听闻汝家在县内最富,广有田产,坞堡中户口繁盛,此番抵御贼寇相侵,须得多助县中钱粮才是。”
“小人自当报效,但不知使君须钱须粮?所须几何?”好,这就开始进入正题了。
裴该撇嘴一笑:“我为徐州刺史,且非寻常刺史,身带徐方都督印信……”晋朝的刺史分两种,一种是不带兵的刺史,只管民政,一种是带兵的刺史,就有点儿类似于汉末的州牧——“守土有责。今若北虏率军渡淮,来攻淮阴,将如何抵御?陈奋,听闻汝也曾多次率民壮剿贼,识得兵戎之事,汝来说,当有多少兵守备此城,才可保得万全?”
陈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:“淮阴县小,小人入城时亦见到了,城防工事都已完备,则只须一二千人驻守,便十倍之敌难以遽下。小人等再聚合民众,从外策应,自然稳如泰山之固——使君无须担忧。”他这意思,你别动不动就拿御敌来说事儿,就目前你手里这些兵,守城足够了啦。
裴该冷笑道:“我所忧者,不在颛臾,而在萧墙之内。”
陈奋一皱眉头,心说这啥意思?我……我听不懂啊。好在裴该随即就解释了:“祖守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