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糟,而能力又相对比较平庸,所以裴该当他是空气——如今却觉得有加以联络的必要。先通过往来几封书信,哪怕拍拍王浚的马屁呢,也要拉近双方的关系,然后便可趁机进言:你可千万别跟原本历史上那样,轻信了石勒的拥戴之言啊!
对了,族叔裴宪貌似就在王浚处,被任命为尚书,是否可以通过他的关系,对王浚施加一定影响?
“啪嗒”,一封书信也不知道怎么的粘在了白纸上,裴该展纸之际,它就落于床下。捡起来一瞧,原来是前几天刚收到的裴氏的来信,主要内容也很简单:
你都过江快两年多了,杜氏女都已经十六岁了,杜家常来催促,你究竟打算何时遣人迎亲哪?
裴该手拈着这封书信,不禁“啧”了一声,皱皱眉头——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复呢。
不过那也是半天前的事情,今晚与卞壸一番恳谈,他却又似乎有了些全新的想法。于是放下笔来,略仰起头,瞟着案上的烛火,神游物外,开始仔细梳理自己的思绪。
“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?”裴该一门心思都扑在恢复大计上,还真是没有什么心情考虑家庭问题。虽说往往午夜梦回,四周是一片黑暗,而这个时代同样黑暗,他就觉得孤清一人,寒意透骨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