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城数载,北不能绝河阴,南不能联建康;第五猗攻之,既不能守,又不愿走,则其无干才可知也,”说到这里,王贡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,“是以贡不疑之,要待其复夺宛城,方始恍然大悟——此必其幕中有高明之士,不但能为之设谋,复能使其下决断。是贡过于骄傲,小觑了天下人,乃至于败……”
他态度挺诚恳地询问裴该:“不知究竟何许人为荀景猷谋划?使君可得其人否?”
裴该心说得了,才刚敲定的……他不回答王贡的问题,却反问道:“既如此,汝何不于阵上或战后即降我,而要等待今日?”
王贡笑道:“为我不知使君,使君亦不知我也,若即降之,必为使君所杀。”略略转身,朝向陶侃:“然贡在陶公幕下数载,深知陶公,陶公亦知我,乃往投靠,请求引见于使君。”
“既知陶君不罪汝,汝何不归之幕下,而非要来见我呢?”
王贡答道:“陶君在江南,如虎在深山、龙游大海,前程无限;今左迁江北,虎落平阳,龙陷浅滩,其身荣辱,只看使君!”即便陶侃还没跟你彻底绑在一起,终究如今他是下吏,你是长官,只要他在江北一日,前程就得由你说了算,或者说由你的势力强弱来决定,那我干嘛还要去跟着他?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