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有营督两万雄兵相挟,再加上我这张厉口,曹嶷必降,这本就是大功一件——难道我会将功劳尽数吞没,不与营督分润么?且营督此番率军北上,目的不在曹嶷,而在黄河。倘若羯贼渡河而南,扰我军侧背,则他将在河南又如何建功?各人口虽不言,其实心中无不感德于营督也,即便不逢激战,也必然能得上赏……
“再者以某的判断,羯贼不克临漳,当不敢南来,营督此去,扫荡坞堡,控扼渡口,其后便可沿河而上,与大军相会。些小势力在河南,胡贼不以为意,若我大军杀至,必遣名将抵御,我军虽强,也无百战百胜之理,且‘强弩之末’……且连番转战,士卒必然疲惫,若到时营督率生力军往会,必为使君赋予重任,以当强敌。
“今营督心烦,则士卒必然气沮,便于黄河南岸不逢强敌,军行也将纡缓,如此,还如何赶得上河南的大战?还请暂息心中愤懑,鞭策士卒,奋力向前为好啊。”
王贡的口舌之利,那是连裴该都深感诧异的,当下一番侃侃而谈,说得谢风是连连颔首,精神头不由自主地便振奋了起来。而且他从此就改变了对待王贡的态度,二人日益熟络,仿佛已是多年老友一般。
王贡此番从征,裴该给他的命令就是去游说曹嶷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