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守篇》,二是《德安守城录》,前者文辞古拙,很难理解,更难记忆,好在裴该在石勒营中及在建康时,搜集到了几卷残简;后者通俗易懂得多,虽然未能背诵,大致内容他都还记忆在心。
所以今天,一个有理论知识,缺乏实际经验——裴该如此,陆衍亦然——一个有实际经验,却无足够见识,就在成皋内外碰撞到了一起。
城下胡军才刚擂鼓前进,陆衍便令城头的辅兵放箭。射箭可是一门技术活儿,不是仅仅训练过一个冬季的徐州辅兵可以玩儿得转的——除非其中某些人如同陆和一般,本是猎户出身——再加上既要示敌以弱,当然不可能排开上千弓手,箭如密雨,因此号令虽下,张弓者甚寡,中的的就更少,基本上不会对胡兵造成什么实质威胁。
而且胡军自七星堡而出,距离城壁也不过百步左右路程而已,放开腿脚,顷刻间便可奔至,城头那些缺乏经验,技术也不过关的徐州兵,顶多也就足够发射两轮而已。
胡军在刘勋的指挥下,一部前出,很快就把预先备好的长梯架在城壕上,逾壕而过;另有三四百人在盾牌手的遮护下,开始向城头放箭,压制来自于城上的攻击。踩着梯子过壕的胡兵,有不少失足落水——泰半是为了避箭不小心滑下去的,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