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儿就没动哪!
今日甄随酣战后,当众置疑裴该的决策,裴该还在沉吟,其余众将亦纷纷请令。陆衍就说了:“何如击破当面之敌,消了我等胸中这口恶气?都督乃怕我等示敌以强,刘粲不敢妄动,此亦不过与今日相等耳……”
您的诱敌之计很好,但若对方中计,早就该来钻圈套啦;既然到现在还不钻,估计他没中计。既然如此,咱们还跟这儿继续假装下去,有意义么?
裴该道:“总须多待三五日……”刘粲先使刘勋试我成皋虚实,消息传回去,他下决断,再调动兵马,也需要时间嘛,咱们就等等他,又有何妨?
甄随叫道:“都督太过持重了!今我等摧破当面之敌,便即全师杀向孟津,且看刘粲动还是不动?!”
裴该略略颔首:“既如此,我便杀出城去,只是似汝这般形状,须是做不成先锋了,还是好生歇息去吧。”
甄随听了,赶紧改口:“都督持重得是,且再多等他一日,又有何伤?”
裴该当即狠狠地横了那蛮子一眼,随即摆手:“卿等都下去吧,且容我细思。”他光留下裴嶷、陶侃二人,商议战局。
陶侃说了:“前者探马传报,刘粲渡河的虽是精锐,但恐不足三万之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