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以不听啊?”
郗鉴轻轻叹了一口气,拱手解释道:“裴公洞彻机先,而吾亦曾劝说刘将军,不可轻信羯奴,然刘将军忠厚人也,以为既有盟誓,彼必不肯背约。且闻琅琊大王命徐、兖二牧北伐,刘将军乃欲南取汲郡,以为呼应,遂疏忽了北线之防……”
荀灌娘笑一笑:“妾为妇人,不知国家大事,然亦尝闻儿夫说起……若刘将军不与石勒盟,恐郗公不能得归,然不论此事,石勒本敌国也,乃可与之约和乎?刘将军果忠厚人么?得非欲畜石勒为犬,使北攻王幽州,孰料彼非犬也,实为恶狼,乃遭反噬……”
郗鉴闻言,脸上不禁露出了些微尴尬之色,只得敷衍道:“羯贼势大,难以拮抗,不得已而暂时笼络之耳,刘将军岂有他意……”
“惜乎,”荀灌娘叹了口气,“石勒初至襄国,兵马疲惫,粮秣不足,倘若刘将军与王幽州能够同仇敌忾,南北夹击,此羯胡不足灭也。二三子各怀私意,遂使虏敌坐大!此儿夫每常切齿叹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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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若我晋公卿百官同心一意,又何至于今日之局面?”
郗鉴还想帮刘演洗地,分说都是王浚的错……可是荀灌娘把老公的话摆出来了,他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