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中原,羯贼亦无足为论,区区河北失土,迟早镇定——除非刘将军以临漳为其自家产业,不当是朝廷所有。困守厌次,才是守势,若欲攻,何妨渡河而西?儿夫与祖豫州正在河南奋战,若得刘将军相援,破胡不难。”
郗鉴略略沉吟,然后苦笑一声:“败残之兵,其气已沮,且粮秣不足,恐不能用……”
荀灌娘道:“败兵若不能取胜,其气永不可振,何妨西合徐、豫之兵,先去打几场胜仗再说?至于粮秣,我徐方粮秣,专供北伐之用,若刘将军亦肯兵向河南,自当供输一二。”
郗鉴心说得,我也别开口借粮了,你条件都摆得很清楚了,除非参与徐、豫北伐,才肯给我们粮食……可是如今刘演兵马残破,若向河南,必为裴该或祖逖所吞并,就算自己不在乎,刘始仁肯定不干啊!只得敷衍道:“如鉴所言,邵将军有守土之责,断不肯南渡,而刘将军既归厌次,也不可轻弃邵将军别走。”
荀灌娘笑问:“且不论刘将军,郗公又做何打算呢?”
郗鉴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禁转过头去,瞥一眼卞壸。他明白裴夫人这是有招揽之意了,但并不相信一闺中妇人能有如此见识,而裴该虽然在来往信件中也曾流露过类似意图,终究人在河南,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