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利,他被迫要收缩防线,固守大荔城,倘若仍然示弱,恐怕没等惑敌,就先惑己了——将士们会不会因此而逐渐丧失对裴都督必胜的信心呢?
再者说了,刘曜终为一世之杰,虽然马芨对张茂说,刘曜为“曹孟德之流”,纯粹扯淡,但张茂所云,“曜可方吕布、关羽”,还是比较接近事实的。不过这都是后话,在刘曜底定关中、僭号称帝之前,他的傲气恐怕远不及吕、关,未必自己一装怂,他就会上当。且刘曜若轻己,必然在西渡后,即率主力来攻大荔,不会滞留郃阳,这分明是等待后续粮秣运抵,由此可见,刘曜也知道裴该不好对付,此战恐怕会迁延日久……
既然人已经很谨慎了,你再装怂又有啥用?
想清楚了这点,裴该不禁把刘曜的来信随手一抛,面露哂笑。
来使梁胥一直在观察裴该的表情,就见对方先似有所惊讶,继而沉吟,最终却又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笑容来。梁胥以为,此必裴该已有所心动矣,只是不便即言后退——本来嘛,想靠一封书信就把晋人吓退,可能性是很低的,否则雍王又为何要派自己前来?
当即痰咳一声,开始游说:“雍王信中所言,虽为事实,我军浩大精锐,非裴公所可抗拒者,然尚有未尽之意,且容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