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“清君侧”这一出,他又顺利把刘赶下了台,只可能更加跋扈,而不会幡然悔悟吧……
只要自家主力一离开黄河岸边,南下大荔,刘粲倒不一定会断自己的后路,但从此找种种藉口拖延粮草的补给,那是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啊。如此一来,军中之粮很难维持到仲夏,对面裴该却可能得到来自河南的源源不断的接济既包括粮秣,也包括兵源。
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,这仗还怎么打?自己除非如裴该所说,趁着目前粮草还算充裕的机会,东渡黄河,抢先占据河东,再北上与刘粲相争,否则岂不是死路一条了?
而且即便听从裴该所言,形势也不见得就能彻底扭转。刘这宝货已经送出去了,自己若再兵向平阳,那就是叛逆啊,毫无大义名分,将士岂肯听命?而且到时候河东的南面就是祖逖所占弘农,他会任由自己倾巢而出,北上争雄,而不趁机北渡抄自己的后路吗?
祖士稚若是守成之辈,也不会在豫州才刚站稳脚跟,就屡屡发兵北上,这回更一口气杀到河南来,在偃师大破刘敷啦。
刘曜越想越觉得惊悚,这才不自禁地慨叹道:“若如裴文约所言,我唯有死耳!”
旁边儿曹恂赶紧摆手:“大王何出此言?不可为裴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