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,但就前日发兵那速度,可见士卒多不用命,再想领着他们逃跑,确实太费时间,倘若喧嚷起来,使城外徐州军有所察觉,那我多半还跑不了啊!
罢了,只好如麴昌所言,只带亲信、部曲逃亡吧。
于是便命王隐遣人致语裴军方面——继续在城头呼喊——说今天时间太晚了,眼瞧着天就要黑了,不妨请裴公暂在城外休歇,明日一早,便开门迎裴公入城,与麴公相见;麴允赶紧收拾行装,召集部曲及尚且得用的将吏士卒,总共一千多人,急开万年西门而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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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年方面的致语报至徐州军中,裴该不禁莞尔,对左右说:“闻昔宣皇帝之伐曹爽,诡称不害性命,召其来归,曹昭伯绕室一夜,始出而降——若求冒险犯难,做雷霆一击,踯躅不下,犹有可说,若止将生死由人执掌,又何必徘徊?本以为传言夸大,不想世间果有此等人——麴忠克是也!”
你既然决定跟我会面,低头认怂,那就赶紧打开城门啊,多挨一晚上能落着多大好处?还是说你其实还在犹豫?可是你已经没有太多道路可走了啦!
旁边游遐提醒道:“恐是敷衍之策,其实欲走。”
裴该点点头,说:“此亦不可不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