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也大出他意料之外。原本裴该对梁芬这种老官僚并不报太大希望,唯盼着他在长安城内掀起乱事,则不管成功与否,谁输谁赢,近在咫尺的自己都可得到率师入京勤王的大义名分。只不过如此一来,难免要厮杀上一场,虽然胜负毫无悬念,却怕对国家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损害。且若索綝挟持天子,或者与麴允一般逃亡无踪,收拾起来便又要费一番手脚了。
麴允是裴该授意文朗纵放的,缘由也正如梁芬所料——麴某既然想去依附司马保,那就由他去吧,若非如此,我还找不到什么借口对上邽用兵呢。司马保断绝陇道,不仅仅割裂秦州,同时也阻断了凉州增援关中之路,这种态势是绝不能够允许长期持续的。
然而索綝终究与麴允不同,既有一定的军事能力,其威望也比麴允略微高些。索綝确实专断忌刻,不善于团结同僚,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,但未曾与其直接接触过的人,未必明了这一点,他数年执政,与麴允、司马保相拮抗,说不定就有傻子以为乃是可依之主,或者可靠之友呢。因此索綝走失,其危害性比麴允逃亡要严重得多。
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,梁芬他们貌似是轻易地就拿下了索綝。殷峤、王贡来信中便有比较详细的说明,其后裴通抵达万年宣旨,裴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