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摘除假髻上的金玉首饰。荀灌娘忍不住又发牢骚:“镇日戴着这些,还要求体不能,头不可斜不想做妇人竟如此麻烦!”
猫儿瞥了她一眼,歪一歪嘴,那意思:你不要可以给我啊,我还没得戴呢!荀灌娘自镜中窥见了猫儿的表情,当即笑道:“汝想要么?除非汝先嫁人为妇啊……可要我为汝说门亲事?”
猫儿秀眉一蹙,也不反驳,但明显有些不大高兴。她离开如同养父的荀崧,跟着荀灌娘到裴家来,所为何事,自然不会心中无数,那么你今天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是不希望我接近你老公吗?本来身为一名蛮女,是几乎无缘于中国士人的,既为荀氏收养,能够攀上个二流家族已属天幸,不当再有什么奢望;只是既然隐隐约约给自己指明了一条更光明的道路天下高门,何如裴氏?且裴郎又如此英雄却又一巴掌将梦想打破,猫儿自然难以释怀。
荀灌娘注意到了猫儿的表情,不禁轻轻叹息道:“汝若入我家,则如今日之事,也不可免我尚难以应付,何况汝呢?”
今日何事为何?说白了就是“闺中外交”。自从裴该进入长安城,执掌国柄之后,便陆续有贵族女性前来拜望荀氏,其实是想通过荀氏的门路,使得自己父族或者夫家可以顺利挤上裴该的大船。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