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攀闻言,先是曳冷笑,随即悚然而惊:“原来如此!”
辛明疑惑地问,你想到什么了,这一惊一咋的。辛攀答道:“我本以为,裴公将驻守长安,徐徐积聚,待一二岁,始将发兵而西,谋蓉州。然兄适才所言,陇道断绝,长安之粮唯得河南输供,而河南不但残破,且隔河直面胡寇,即有接济,恐亦不多,则裴公必然难以持久。南阳大王以为,裴公若捉襟见肘,便唯有拱手降伏一途了。然闻其素日之行,当空身时不肯降羯;初入关中,根基不固,南不屈从于麴、索,北敢独当刘曜;则今天子在手,兵马数万,岂有束手待毙之理啊?我料其秋收前后,必然进兵谋夺雍州各郡,以取粮草”
辛明沉吟道:“若如此,可说南阳大王趁机发兵攻之,与焦、竺等联手,可破官军。”
辛攀摆一摆手:“难矣哉。雍州各郡国表面和睦,其实互不相得,易为裴公逐一击破,即便秦州之兵东向,难以呼应,也无胜算。阿兄当劝谏大王,不可东出,唯固守临渭,久闭陇道,或可使裴公自败也。”
你封锁陇道,必然会引发裴该的拼死反击,但是不要怕,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戈轻出。既然此前没有动手,那么只有继续封锁下去,才有可能使对方越来越弱,找到可趁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