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呢?因为咱们收成也很糟啊,再加上安置这数万流民,哪儿还能挤得出远征的粮秣来呢?而且平阳、河东被灾严重,大军入境之后,仓无所得,野无所掠,怎么可能持久?还是踏下心来,老老实实种一两年地再说吧。
祖逖得信,明知裴该所言有理,却也不禁慨叹道:“大好良机,可惜不能掌握!”
至于平阳方面,皇帝刘聪继续窝在后宫声色犬马,啥事儿都不管,太子、相国、大单于刘粲则赶紧召集群臣商议对策。刘粲说了:“本待秋后马肥,便发兵渡河,收复失地,然而天降蝗灾,百姓流离,军粮无着,这可怎么好啊?”
镇西大将军韦忠拱手道:“蝗既天降,自乃上天示警,为政者当恭自反省,以求神庥……”
刘粲双眼一眯,瞳中射出寒光:“子节所言为政者,是说孤不德么?”
韦忠急忙摆手:“臣非此意。臣意此必去岁废太弟谋乱之余绪,相国当上奏天子,请息声色,驾御前朝,统驭百僚,始可平息天怒。”表面上说刘乂,其实指向刘聪——你身为天子整天喝得醉醺醺的,不跟群臣会面,老天爷怎么可能不发怒呢?
刘粲明知韦忠所言有理,但他不能就此附和——一则皇帝终究是他老爹啊,为人子者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