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,裴公虽然交出了天子,却进位大司马、西京留守,建行台,则其于关中的权势更为稳固加上朝中重臣,几乎一半儿代表西人利益,一半儿代表东人利益这一半儿还泰半为裴该旧臣,态势均衡,估计是裴、祖二公讨价还价的成果。
且在裴该进位,并将裴彬、裴暅塞入尚书省,裴轸、裴丕环列都邑,诸裴尽皆显赫的同时,祖约也得任尚书,则祖逖平尚书事,手握天子,其位隐隐超迈太尉荀组与司徒梁芬,坐稳了朝中第二把交椅。此后天下高门,或将无过于裴、祖矣。
此前亦多有识之士,担心雍、司两州就奉驾还洛之事而起龃龉,于国不利,甚至于还有谣言传出来,或道司州军将进逼华阴,以“迎”天子,或道裴公欲塞华阴,且请诏命讨伐祖逖……等到此番诏书一下,人心方定,都庆幸重臣和睦,上下一心,则国家振兴有望。
不过就总体而言,在舆论上,裴该得分要远高于祖逖。此前不少士人怀疑裴该将效司马越、索綝之行,势不能久,就此方才释然,纷纷走出他们的隐居之所,或长安,或洛阳,投谒请仕。
司马邺大驾起行,东归洛阳,在梁芬、荀崧的主持下,祖逖、荀组的迎接下,仪仗辉赫、声势浩大,仿佛是在明告天下臣民,国家日益强盛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