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道:“主公的乳名,唤作阿余。”
裴该皱皱眉头,竭力搜索这一世残碎的记忆,貌似有些印象。随口又问:“先兄乳名又唤什么?”
裴服回答道:“是庆郎。”
裴该听了,不禁郁闷:“他生便可庆,我生便多余同为先父血胤,待遇何其不公啊!”
裴服笑道:“先公在时,每赞尊兄耿介诚实,聪颖好学,认为必成大器。至于主公”话说到一半儿,赶紧就给咽了。
裴该说你讲实话,不必隐晦,老爹还活着的时候,究竟是怎么评价我的哪?
裴服便道:“先公遇害时,主公不过十岁,孩童心性,如何做得了准啊?只是先公乃谓,阿余腼腆怯懦,难成大事,唯仰仗父兄荫护,始可成人”说着话连连作揖,表示歉意。
裴该不禁莞尔,心说“腼腆怯懦,难成大事”八字考语,其实也很贴切,原本的裴文约要不是胆小儿,也不致于在宁平城外见到尸山血海,当场就给活活吓死了,遂使我趁虚而入。当下想了一想,我确实得给儿子起个小名,总不好对着个襁褓中的婴儿也“裴俭”长“裴俭”短地叫吧。
猛然间忆起,当日婴儿初生之时,自己曾有“保大不保小”之语,不禁脱口而出:“是儿乳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