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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宰杀氐羌的牲畜,饱餐一顿,把城内居民全都绑缚起来,留下十名健卒看押,要他们等胡焱率后军跟上来,便将这些百姓全都逼迁到蒯城去。甄随也不守城,带上十日之粮,翌日一早,便即扯着辛攀出城西行,直向河池。
从故道到河池,将近三百里地,就没有什么象样的道路,只是在山谷间有溪水冲刷出一些羊肠小道来,等若兽径。甄随干脆把坐骑也撇了,卷起裤腿,缘溪而行,他麾下那些士卒纷纷仿效,个个行走如飞,就仿佛是在官道上行军一般。
唯独苦了辛攀,他是大户子弟、士人出身,啥时候走过这种路啊……且平生若有远行,即便无马,也总能找匹驴、骡来代步。辛怀远很快就呼哧带喘地落在了后头,甄随连声催促,说你是向导,应该走前面啊,赶紧追上来吧。
辛攀摇头道:“我实实是走不动了……此间道路,攀也未曾走过,何言向导?将军还是先行,容我暂归故道吧。”
甄随突然间大笑起来,说:“倒是我高瞧了辛从事了,早知如此,便当在故道城内寻一个向导来。”下令原地暂歇,派几名士兵折回去找向导。
故道城内,倒确实有人走小路去过河池,不多时被押了来,队伍这才继续上路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