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骑在马上,等看张寔下车了,他才下马——尊卑有别,先后顺序是不能错位的——微笑着等候。
张寔渐渐步近,见裴该身着袍服,看上去也内无衷甲——瘦子就这样,穿多穿少,一目了然,倘若换了司马保那种胖子,即便内穿三重铠甲,外人都未必瞧得出来——心下更定。于是急趋而前,距离一丈,朝裴该深深一揖:“末吏凉州刺史张寔,拜见裴大司马。”
裴该拱手答礼,笑道:“我在此迎候张公多日了。有劳张公数百里来会,实为该渴慕之意甚切,亟欲得瞻张公风范之故——还请勿怪。”说着话迈前几步,一把就抓主了张寔的手臂。
张寔忍不住心里就是一哆嗦,但随即感觉裴该并没有使太大力气,不是要擒自己,也就笑笑,反手也把住了裴该的胳膊,说:“裴公太客气了,张某名位、家世,皆远不及裴公,反劳裴公久候,是张某之罪。”
二人寒暄几句,相互介绍随行人员——张寔这回带在身边的,乃是司马韩璞、参谋隗瑾,以及灭寇将军田齐、抚戎将军张阆等四人。
等到介绍完了,裴该便即一摆手:“城中已摆设酒宴,款待张公。”那意思,这就请跟我进城去吧。张寔略一犹豫,就问:“我这些健儿,跟随来至榆中,不知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