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几名同僚血淋淋的脑袋就悬挂在了高竿之上……
裴军组织性相对严密,不象当初胡军在河南随便掳人,扯着就上道了,只要够机灵,有大把的机会可以逃亡。所以杨清才反复筹划,寻找机会,比人家慢了一拍,倒是因祸得福,逃过了一劫。就此他不敢逃了,只能咬着牙关苦熬。
直等到裴、祖联军定了河南,军心日渐稳固,大家伙儿都觉得,既然有打胜仗的希望,那么扛枪当兵,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——终究能够喝饱薄粥哪!而且以裴公的仁厚,只要打下来大片的土地,粮秣不缺,说不定咱们还能够吃上干饭。
日后的事情,日后再说,干饭倒是就在眼前——瞧那些正兵吃得就都很不错嘛,最差的时候也半干半稀,还有腌菜甚至于肉汤佐餐。于是不少辅兵都削尖了脑袋想往正军里钻,杨清也不例外。
你还别说,连续喝了好几个月的杂粮粥,再加大活动量,杨清的面色日渐红润,胳膊腿儿也逐渐粗起来了,竟然在裴该初入关中的扩军中,考试合格,正式加入了正兵的行列,被拨隶在“厉风左营”。大荔城下之战,他跟着营督周晋冲杀胡垒,因为够机灵,会钻空档,竟然是第三个登垒而上的,就此计功被提拔为伍长,然后护守冯翊,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