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力跌到了谷底,因此才能被周晋急冲而散。
然而只剩下了一座堡垒,即便周晋带来这百余骑兵都不容易全塞进去,几乎无所凭依。他再抬头一瞧,河面上仍有无数舟船乘风破浪而来,且有不少逆向而行的很明显是空船,欲往东岸去再接胡军。周晋心说完蛋,此非佯攻,也非骚扰,果然我夏阳乃是胡军主攻方向!瞧这架势,打算从夏阳涉渡的可能不下三四万人,即便渡口堡垒不失,再加我带出城的两千人,也根本无力遏阻——顶多就是多扛几天,以期援军尽早抵达罢了。
而如今堡垒多失,止余一座,我后面的步卒却还没能赶到,胡军倒是不停歇地还在陆续登岸,再无胜理……即便我继续呆在这儿,也于事无补啊!
他心中猛然一动,当即扭过头去,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第三座堡垒。只见堡上一将,无盔而头戴小冠,身披软甲,浑身是血,手里还提着血淋淋的长刀——不是薛涛又是哪个?!
想当年薛涛秘密渡来冯翊,经过陶侃的介绍,南下长安去谒裴该,周晋也曾经跟他见过一面。当下二人四目相交,薛涛不禁苦笑,急忙倒提长刀,朝着周晋略略一揖;周晋勃然大怒,当即按下长矛,抽出弓来,搭上一支重箭,瞄准了薛涛就是狠狠一箭射去。薛涛急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