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该点头应允,但他随即关照刘夜堂:“寄语陶君,切勿浪战,唯守为上,候大军四下来合,然后可以设谋破胡。”想了想,又说:“卿可将我大纛去,立于垒中,以惑敌目,以振军心。”
刘夜堂领命而去,裴该继续坐等前线消息。当日晚间,忽然从蒲坂方向跑来一小队士卒,用木板抬着一具死尸,禀报裴该说:“此人身上带箭,泅渡而来,上岸不多久便咽气了”裴该问道:“是什么人?死前可曾说过些什么?”士卒回禀道:“他自称是汾阴薛氏之客,奉薛宁之命前来送信,云胡寇将于夏阳涉渡,言毕即死。”
裴该不禁捻须沉吟,心说薛宁是谁?为何不是薛涛遣人来报我?
杨清趴在席上没办法,他后背中箭,虽然创口不深,终究不便仰卧,只好趴着休息耳听得城上鼓声阵阵,兵刃交磕、士卒嘶吼之声也不时传来,不禁心乱如麻
昨日胡军初至,不过才攻了顿饭时间,城上就舆下来四十多具尸体,重伤者更是两倍此数,杨清是助守过城池的在成皋,在大荔总感觉敌众我寡之势如此分明,倘若一日便要死伤百余人,恐怕这弹丸之地真扛不过十天去。
最重要的是,他是亲眼见过涉渡的胡军的,估摸着不下数万之众,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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