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不短时间交道了,各为一国执政,总该当面见见,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。然而晋营却毫无声息,任凭刘粲如何叫骂,始终不见人出来。
刘粲因此便笑,说:“裴该未至,此惑我也。”除非那是个怯懦之辈,否则既至阵中,没道理我叫唤他不出来,我又不是要跟你单挑,怕的何来啊?那么裴该是个胆小的废物吗?实话说时至今日,刘粲对裴该的评价仍旧不是太高,觉得跟此前司马越、苟晞等野心家没太大区别,但他同时也不得不承认,裴该能亲提一旅师从徐方一直杀来关中,肯定不是怯懦之徒。
他所料不差,前来应援的乃是刘夜堂的“厉风中营”,只是虚打大司马之旗罢了,而且闻听前方正在激战,还特意多树旌帜,砍伐木枝以扬尘土,用以吓敌。事实上裴该要等到接战的第五天,方才自大荔抵达前线主因是他在前往大荔途中,便已派人快马召长安部分留守兵马北上了,闻其将至大荔,乃急匆匆率领部曲营前来增援。
在这几天里,守备蒲坂渡口的晋军还击退了一小股欲图涉渡的胡兵,乃是刘粲命蒲坂等地的守兵伪渡惑敌,因为兵数太少,准备也不充分,直接就给堵回去了。
此前接战四日,刘粲连攻三日,然后歇了一天,想等第五日再攻。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