筋麻,才于野外和衣而卧,稍稍歇息了两个时辰。
翌日天不亮便即启程,清晨时分,终于来到频阳,叫开了城门。郭默等人见了无不吃惊,问周晋道:“卿何得如此狼狈啊?”
其实胡军杀来的消息,早就已经传入了频阳城中,谢风就建议遣一军东向封堵上洛水,以期半渡击敌。郭默笑笑,说:“刘粲甚轻我也。”
随即解释道:“我昔在河内与胡寇周旋,所部不过五六千,又多乡农杂之,良莠不齐,是故不敢与胡寇正面决胜,被迫叠出诡谋,望来游斗,刘粲因而以我为怯。彼今遣军西来,分明诱我出城,但恐若大发兵,我恐惧而龟缩城中不敢动,是故止遣万众。我若见其军弱,出城相逆,争斗上洛水,彼自郃阳而西,轻骑一日一夜即可驰至,正好合围我军”
陆和问道:“则以郭帅之意,我等不当出战喽?固然大都督有命,暂守郃阳,以待烽烟,但胡贼若真往袭粟邑,邑卒不过数百,旦夕可下。若彼得粟邑,则恐威胁频阳之后,使我不敢再出,奈何?”
郭默笑道:“刘粲实畏我畏大都督,故不敢轻易分兵,否则便得各邑,反易为我军逐一击破。我意暂放其涉渡上洛水,止使北宫将军率骑兵兜抄其后,则胡寇必不敢真攻粟邑,无伤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