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人就此争吵起来。秦州兵陆续聚拢过来,为自家主将撑腰雍州兵见势不妙,也纷纷抽出刀,卫护在郡尉身边眼瞧着火并难以避免。
其实陈安确实起了火并之心,只要把那郡尉擒下,不信弱鸡一般的郡兵不肯从命倘在昔日,又身处陇上,估计他早就动手了。然而如今情形不同,三千秦州兵在雍州如同无根之草,而裴大司马的军法又比司马保为严,陈安虽然素性跋扈、莽撞,但既身处矮檐之下,除非被逼得急了,还真不敢肆意妄行。
他们这么一争闹,大荔城中的指挥系统彻底混乱,有小卒从城上跑下来,欲待禀报胡军已至的消息,却见两名主将都被里三层、外三层的士卒包围在中央,压根儿就挤不进去,急得连连跺脚。才刚扯着嗓子喊了一句,就被四外嘈杂的人声彻底给压下去了,陈安与冯翊郡尉,谁都没能听见。
过不多时,又有士兵从城上疾奔而下,欲要寻人禀报,说胡军暂退扎营见此情状,这小兵胆子却大,干脆跑去校场之上,提起鼓槌来,把一面画鼓擂得震天动地一般巨响不绝。鼓声一起,对峙双方瞬间噤声,陈安就问:“怎的了,可是胡军已至么?”
这才得到确切的禀报,陈安便道:“事急矣,若不遽登城护守,胡军来攻,又当如何处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