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有劝我发兵相敌者,然而平阳守卫不过万余,我又岂敢轻出啊?”
王琰就问了:“天子知此事否?如何说来?”
靳准一撇嘴,回答道:“天子闻而大怒,方欲披挂自出,率皇城禁卫,说要取羯儿首级,然旋醉酒酣卧,一连数日,人事不醒”你就别指望那老家伙了。
王琰不禁轻叹一声,随即貌似自言自语,又象在试探靳准,说:“即昔日齐桓为霸,政由管氏,亦每统军自出,及与诸侯会盟,非独垂拱而已而今天子如此,其于传位皇太子殿下,有何区别啊?”
靳准明白王琰的用意,当即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亦常思此事。然而皇太子殿下威望尚浅,不足以服两世老臣,设非天子在,正不知几人离心,几人背德且天子与羯奴以友相交,天子在,羯奴必不反,天子若退位,诚恐襄国不复为国家屏藩了。”
王琰莫可奈何,只得匆匆辞别了靳准,策马北上,来见石虎。
他本来于路筹思了满肚子的言语,从君臣大义到利害得失,可以因应情况之变关键是不清楚石虎究竟何如人也,什么话才能够真正打动他陈述不同的说辞,来请求石虎退兵。可谁成想在蒲子城下见了石虎后,小年轻挺好说话的,三言两语,便即起身向王琰致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