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低,他可以拿将军名号压人,但有所命,那小年轻不敢不遵,所以才懒得多做解释。
可谁成想才刚接近蒲坂,只听“吱哑”一声,城门打开,县主簿捧着印绶而出,躬身请降。
因为刘粲也不傻,既然河西大败,自己又被来扰河东的晋兵逼退,他知道靠着如今的兵数、士气,这蒲坂城肯定是守不住的,加上靳康劝说,一口咬定裴该既然未能生擒皇太子殿下,那就肯定会派精锐追击。因而刘粲急急聚拢蒲坂城内之兵,不等天明,就打开北门,带着刘骥、靳康等,狼狈而逃。
他既然把城内守兵也全都带走了——是怕道路不靖,身边能多一个兵,心里就多踏实一分——那蒲坂县令又岂敢淹留?自然跟着刘粲跑了。县主簿倒没跑——一则他就是本县人,家眷、产业,都在蒲坂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;二则一般情况下政权更替,都不怎么会大肆屠戮他这般地方小吏,甚至还可能留下这类人来,以便尽快稳定地方局势——于是扯着县令,哀哀求告,请其留下,说:“县尊弃职而去,乃置一县生灵于死地乎?”县令无耐之下,只得将印绶抛到对方怀里:“可由卿暂署县事!”
主簿要的就是这玩意儿,就此撒手。等到刘粲等人一走,他当即召集城中耆老,命出青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