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矩、魏该一路给白了,你别把刘粲和石勒当成一家,他们其实是两股势力,可以各自投入一场大决战之中,而不会相互干扰。然而咱们跟裴大司马是一家啊,一国同时进行两场大决战,势必会相互牵制,一方受挫,另一方也难保安——光在士兵的心理上,就必然会受到影响!
魏该沉吟少顷,就说:“如此,我可固守温县、河阳,遣使暂止祖公派发援军……”
李矩点头道:“我正有此意,是以才与卿备悉解说,免卿求战心切。我等乃可共署,剖析战局,暂止祖公……”
说到这里,却又略略一蹙双眉:“然而,祖公太过信赖裴大司马了,此前便言,关中军破刘粲必也。则若祖公不纳我等忠言,又如何处啊?”
魏该轻轻一笑,说:“李将军未免思 虑过多。祖公识见,本非我等可比,即使申令有所讹误,我等亦当凛遵。最不济退还河南,再守洛阳——倘若昔时执政者非东海王、王夷甫,而是祖公,且将兵者有我等在,洛阳又岂能失陷哪?今日之势,较之曩昔大好,君又何必犹疑过甚呢?”
想当年司马越和王衍直接拉着主力部队跑项县去了,洛阳城守备很空虚,加上石勒、王弥等军还在河南地区逡巡,待到苦县摧破王师,四面合围,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