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公谋划,然岂有未经战便言败之理哪?”
石勒嘴角微微一咧,转问张宾:“右侯以为若何?”
张宾拱手道:“张司马所言是也。故此须急向河内,若军行缓,恐洛阳再调兖、豫之军来,破之为难。且……”顿了一顿,突然笑起来了:“即觇贼势,不易遽破,亦当护守州县,使晋人不能全得河内。况今赵固屯粮于山阳、武德之间,我若就此退去,难道资粮于晋人不成么?”
言下之意,即便咱们要退,也得先过去把赵固准备好的粮食给搬空了再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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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刘粲在“薛强壁”听闻噩耗,虽欲不信,却又不敢做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,加上自忖薛宁态度坚决,八成难过,于是便急急转向,仍旧挟持着薛涛、裴硕,一口气跑进了闻喜县。
他遣李景年快马驰往平阳,去打探消息,自己整顿败军,于县中只呆了一个晚上,便也匆匆启程,北向平阳。可是才刚走到临汾以北,突然李景年带着靳准跑回来禀报,说刘曜已然进入平阳了!
刘粲又惊又怒,斥喝靳准道:“我将留守重任,托付于汝,今失平阳,汝还有何面目归来见孤?!”靳准伏在地上连连磕头,并且解释说,不是我守城不力,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