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锅饭菜总能够解决得掉吧。我也不监督,看各人自觉了。
“……至于酒,三巡为少,十巡为多,乃限以七,不必过量。”大家伙儿互相敬着,每人最多喝七杯酒就够了,再多怕是会醉啊。
文朗仗着是裴该警卫营督,比较亲近,就腆着脸请求说:“我知文吏之中,多有不好饮者,主公可肯通融,将多余之酒,分于末将如何啊?”他素来好酒,仅仅七杯还真是不够喝的。
裴该笑笑:“稍顷,卿自往各席上索要便是,但不至醉,我不怪责。”
说说笑笑,仆役们就开始在堂上布置起来——于正中央铺开一张大席,摆上诸般细物,等着一会儿把保大抱过来“抓周”。
其实最开始荀灌娘才准备了三样东西,一是笔,二是柄小小的木刀,三是一方玉印,裴该听说后连连摇头:“我之子,将来或从文,或从武,或为吏宰,无须卜算,便可知晓,则如此布置,还有什么趣味哪?”
这一则是荀灌娘为北人,当时还只有江南地区刚开始盛行“抓周”的风俗,她本人是不清楚流程的;二则她也怕放东西多了,万一小家伙抓得不好怎么办?在裴该而言,只是一场游戏,对于荀灌娘来说,却真有占卜孩子未来前程的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