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之意是……”
裴嶷笑道:“若梁懃不肯来,正好使熊悌之挥师进剿,除去宕昌之隐患;若其肯来,乃可留于长安,或者置之别郡别县,断绝其族与宕昌羌人的联系。到时别命武都县长,可以徐徐解决宕昌问题。”
不管怎么说,梁懃在宕昌也属于半割据势力,不定什么时候这堆柴草就会燃起火头来的,不可不防。在裴嶷等人看来,即便梁氏占据武都一县,也不为祸,但问题他麾下还有那么多羌人哪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晋人世豪尚可容忍,至于氐羌酋大,那得着机会就得给铲除喽。
裴该颔首,随即又问:“武都县内方经屠戮,氐虽灭,羌心亦未必稳固,倘若梁懃应命前来,则命谁继任县长为好呢?彼处晋戎杂处,当用明晰情势之人,方可保安。”
裴嶷建议说:“熊悌之所荐张节理,京兆人士,因胡乱而流亡武都,久在郡内,或者可用。”
裴该想了一会儿,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,只得点头道:“如此,可命其先归长安,待我见了,确实可用,再实命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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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该在关中统筹诸事,主要是发展生产、训练士卒,同时也亲手指点裴诜搞情报工作,甚至于命裴诜悄无声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