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的地盘,他不过备位而已,实际上只能算是张寔的客卿、参谋,缺乏军事经验,正因如此,或许是被乱戎表面上的浩大之势给吓住了吧,才会向长安请求增援。
碰到这种事儿,裴该没有当场拍桌子,下令将裴粹槛送长安问罪,就已经算很给长辈面子啦,自己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被罢免呢?只是,当初是自己举荐的裴粹,如今赴任不过数月,便即罢免,固然是裴公演胡作妄为所致,我这脸上也难免燥得慌吧……而且将来兄弟之间,还要怎么相见呢?
不禁斜了一眼裴诜,裴诜眼观鼻,鼻观心,面沉似水,毫无为自家老爹求情之意;再瞧裴通,那小年轻迎面撞上自己的目光,竟然直接就把脸给别过去了。
裴嶷心说你们老爹的事儿,你们都不着急,竟然只有我一个人跟这儿上火啊……虽然裴该说了,既然是他长辈,他自当召还长安来,别有任用,只是行台这儿一个萝卜一个坑,好位置也都占得差不多了,裴公演再来,哪还有容身之地啊?
难道让裴粹接替游遐管行部?可是方才引发戎乱,很明显他是不适合这个职务的。
正在烦闷,就听裴该正式下令,命游遐接替裴粹,担任秦州刺史,从长安的正兵中挑出一个部五百人来,护着他即日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