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岳在旁边插嘴,道:“方才审问内宦,云天子之崩,乃是因为接到了石勒的上奏之故——石勒已于襄国僭称赵王了!”
台产不禁语塞。羊彝忙道:“石勒只是僭称赵王,而非赵帝,且其遣人上奏平阳,则仍肯尊奉皇汉正朔明也。若彼应援刘粲,我等俱无孑遗,若彼应援大王,则刘粲不足惧。臣以为,石勒素与大王相善,而不值刘粲,倘若刘粲得玺践位,而大王仍是皇汉臣子,石勒即欲相助,名亦不正;若大王践位,则可望得并州兵来合矣。
“因此大王当急登极,宣告天下,刘粲为逆,遣使前往襄国,请石勒西上勤王,并致书晋阳,先使石虎率师来救……”
刘曜沉吟道:“石勒既僭号,则其野心不问可知……若召彼叔侄相救,无异于开门揖盗……”
羊彝规劝道:“大王,今日之势,即知是鸩毒,恐怕亦只能饮了——难道甘心落于刘粲之手么?”
正说话间,众军扶持着太师、汝阴王刘景匆匆而来。
两个刘景,其太宰、上洛王,已然死于平阳乱战之中,另一位刘景因为出外祭山,幸免于难,听说平阳乱起,急匆匆赶回来,但却被堵在城门外,直到这会儿才终得入城,与刘曜相见。他一见面就问:“天子驾崩及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