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其暴躁,吾方一言不合其心意,便照面上挥鞭……阿兄,刘曜既已固平阳之势,岂是容易攻得下来的啊?”
靳明也说:“军中粮秣将尽,最多不过维持四五日,即便石虎肯来相援,亦未必能够等到那时……陛下云明日四鼓即炊,不知以何为炊哪?”
靳准面色阴沉,手扶着下巴,良久不言。靳康和靳明对视一眼,随即压低声音劝说道:“阿兄,天子败亡在即,天意如此,非人力所能挽回,难道我靳氏真要为之殉死么?”靳准瞥了他一眼,徐徐问道:“贤弟有何谋算?”
靳明双瞳中寒光一闪,恶狠狠地说:“既是刘永明势大,我等不如前往相投……”
靳准连连摆手,说不可——“陛下厚遇我等,岂忍相弃?且永明素来嫉恨我靳氏,空手往投,岂肯收纳啊?”
靳明建议道:“永明既奉新君登基,唯缺玉玺,我兄弟若能夺得玉玺相与,或肯厚待之,亦未可知。”
靳准却还是摇头,说:“彼即得玺,亦未必肯纳我等,即便暂时敷衍,日后必起杀心,不可也……”
靳康急得连跺脚,说:“阿兄如此说,是真欲我兄弟同死于平阳城下么?!”
靳准左右望望,随即一手拢住一个,把兄弟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