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先帝宏恩,自当善辅其孤,或者翌日死于阵上,总好过畏罪而自刭。譬如赵氏孤儿事,李景年已先为公孙杵臼矣,我等又岂能不为程婴啊?”
乔泰最终打消了自杀的念头,但说平阳我是不能回去的——“君可护送先帝灵柩,返回平阳,我则南下以守临汾、绛邑。晋人闻我国乱,必然北犯,则我若能守住两城,亦可稍减罪愆;若不能守,乃与城池携亡,不负先帝之恩!”
于是召集残兵数千人,先找个风光秀丽的地方,秘密把刘粲给掩埋了,其后两员胡将便洒泪而别,呼延实护着刘聪灵柩返归平阳,乔泰则直向临汾、绛邑而来。
临汾、绛邑城内,尚有留守兵马两三千人,但此前靳氏经过,匆匆接走了家眷,城内人心就开始不稳,导致流言满天飞。随即便有逃兵复归——因为不少都是刘粲临时在两郡征募的兵卒——于是咸闻刘粲已死的消息,“呼啦”一声,守军逃了个精光,就连城中百姓,也纷纷扶老携幼,出城躲到乡下去了。
薛涛、裴硕并未被刘粲裹挟着北上,而是拘押在了绛邑城中。薛涛忽见典守者纷纷逃散,就此打探清楚消息,急忙逃将出来,去寻裴硕。裴硕尚且懵懂,听了薛涛的解释,这才肯跟着他一起落跑。
薛涛本有勇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