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是过,彼乃罪臣,不显戮便罢了,夫君竟还重用,使与子羽同列!难道必要用此等奸恶小人才好么?”
裴该眼瞧着荀灌娘把自家的闷气,先转到老公头上,继而又悉数喷向素来厌恶的王贡,他赶紧把话题扯开,以转移妻子的注意力——“本欲王子赐去后,便归来见夫人,可惜董彪拜谒,所言一事,踌躇难决,不知不觉便向书斋去了。夫人勿罪啊。”
荀灌娘果然疑惑,就问:“平阳既复,石虎退去,秋收前想是不会再有战事了,则董彪所奏何事啊?平素常听夫君说,军中以此董彪最为老实木讷,为何其言,竟能使夫君踌躇不决?”
于是裴该就把董彪所请,备悉明言。荀灌娘听了,终于破颜而笑,以袖掩口道:“王泽等人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,恐怕董文博先生不会应允联宗,除非……”顿了一顿,说:“太原郭氏,残败已久,闻此前竟能与羯贼联宗(指郭敖等),则若郭思 道奉书前往,多半是肯答应的。”
裴该点头道:“也只有太原郭了,其他太原王、琅琊王、中山刘、汝南周等,即便吴郡陆,恐怕也不肯应我麾下诸将所请。则我必须筹一良策,以安诸将之心啊。”
荀灌娘并未搭话,却说:“妾父前日有书信来,说朝臣有奏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