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如开我等眼前之翳。倘若任由羯贼突破,循济水而西,兖东四郡丢失事小,我乃须与贼对战于兖西、司东。彼处一望平原,道路辐辏,势难遏堵,倘若贼军一部迫近洛阳,天子、公卿必惧,则我军恐怕只有退而护守了……”
祖逖点点头:“我此前修缮洛阳,城高堞密,但留五千军守,岂容易破?即有万一,可请天子移驾金墉,即十万众来,少说可拒之两月——最多一月有余,大司马必自关中来救,又有何碍?倘若我军趁机断绝袭洛贼军后路,必可歼其一部,于羯奴以重创!”
但是说到这里,却又不禁轻轻叹息一声:“唯恐天子尚在青春,未熟军旅之事,而朝中大老闻警而惧,强要我等班师归洛。我军一退,羯贼正可趁势长驱直入,非但兖州将尽落贼手,即便豫州也难保全。且兖州既失,青、徐又岂能独存啊?
“是故我乃云贼必先取历城,然后西向,攻我之不得不救也。”
祖涣伸手一指历城的西南方向:“如此说来,我当以重兵堵塞平阴?”
平阴城属于济北国的卢县,夹在泰山和巫山之间,地理位置相对重要,但那终究不是一座县城,而只是古老的集镇罢了——原本历史上,要到隋代,才析出卢县,别置平阴县——可驻兵马数